小孩耳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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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3/5/3 21:34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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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公回来的时候,我正在写请柬。

狗子星星见他回来,一下子就从沙发上窜了过去,在他脚边打转。

婚礼的所有事情我都准备好了,请柬现在只给了我家人和闺蜜几份,其他的准备明天全部发出去。

“你回来了,快洗手吃饭。”

我接过他的西装挂起来,发现他的情绪有点不对劲。

“怎么了,是竞标项目又出什么事了吗?”

我现在是他唯一的秘书,这几天忙着婚礼的事情,公司那边很多事情我都交给了下属。

竞标这个项目是我一开始在盯的,资料背调和方案我早就准备好了,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才是。

他扯下领带,打开电脑给我看资料,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:“这是今天宋鹤详那边给的消息,他们也要参与。”

“这个宋鹤详,出尔反尔!”

我气急,“我当初明明跟他达成了协议,这个饼拿到了一起分,他现在是想独吞!”

我们想拓展电子这方面的业务,这个竞标至关重要,挣多少无所谓,只要我们能参与,以后就有机会。

而宋鹤详的光耀是电子这方面的专家,他们参与,我们的失败率就达到了百分之八十。

“不行,我再找他谈谈!”我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。

林韩生按住我的手,轻轻摩挲着:“算了吧,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你的心思,谁知道他什么目的。”

握手的地方是温热的,可面前的人说出来的话却有点冰。

“还有一个竞标,我们暗中换主场,那边就让给宋鹤详,无论如何只要我们能在这块插一脚就行。”

林韩生又推给我一份资料,我看了一眼,背调做的很清楚,资料也很全,参与的公司里基本没有实力超我们的,看起来,把握更大一些。

可是,最后明晃晃写着:八月十三日。

—是定好的婚礼日期。

我跟林韩生相识于大学,共同经历了创业的生死。

相恋七年后步入婚姻殿堂。

婚后他当老总,我当秘书。

我跟林韩生领证时,正值公司的上升期。

还是我说冲个喜,他才带我去了民*局。

公司忙,没有婚礼。

到现在,我们结婚八年,约定好今年结婚纪念日当天补办婚礼。

婚姻生活简单而幸福,我以为,这是我半生努力换来的福分。

却没想到,我的劫难才刚刚开始。

林韩生挪到了我身边,伸手揽住我,声音柔柔的:“倩倩,我知道你等这个婚礼等了很久,可是我们都已经结婚八年了,也不差这一时对不对。

你也知道这个机会有多重要,我们就延迟几天,竞标案一结束,我们马上就办婚礼,好不好?到时候让所有人都……”

星星像也察觉了我的情绪,趴在我腿上呜咽着安慰我。

我拍拍它的头,不说话。

“你看星星都在劝你了,倩倩,就一天,竞标案就一天!”

我心沉了沉,叹一口气,终于还是点了头。

公司也是我的心血,为公司妥协,也不是第一回了。

林韩生很高兴,他跑出去拎了个袋子回来,打开,是一条白色的裙子:“那天你逛商场看到的裙子,我给你买回来了。”

他像个孩子一样凑到我身边,蹭着我的脖子:“喜欢吗?”

“别不舍得,我不是给你卡了吗?”

那条裙子,我确实很喜欢。

但不买,并不是因为不舍得。

我拿过来看了看,M码。

我不动声色地塞回袋子里,“喜欢。”

衣柜里又多了一条没用的裙子。

“过几天有个同学聚会,一起去?”

我心头一动,他已经很久没叫我去参加过他的聚会了。

我没多想,只答应着:“好啊。”

2

聚会那天,我选了一件白色的复古衬衫,配了一条修身牛仔长裤,提早打电话订好了地方,又花重金去做了造型。

要见的这些人,是林韩生的高中同学,其中有一个人,是竞标中可以帮的上我们的,这次去,也主要是为了他。

傍晚,我在造型店等了半个多小时,林韩生打电话说被会议绊住了脚,让我自己过去。

这种情况我司空见惯,我不会开车,就买了一辆电摩,还算方便。

正值下班高峰期,电摩过去反而更快。

我到的很早,没进去,在门口等着林韩生。

他的车是宾利,冰莓粉的配色,当时我选的,也是我一手改的,所以车子开过来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了。

我松了一口气,正要放下头盔过去,却看到林韩生绕到副驾驶拉开了车门,一个女人走了出来。

女人身上是一条白粉色的裙子,刚刚到大腿根,回头的时候长直发甩到了林韩生的手上,两人相视一笑,往店内走去。

我愣了一下。

结婚这么多年以来,我对林韩生有很强的信任感。

出差遇上大暴雨,他说忙,我就自己冒着大雨赶飞机。

谈客户遇到难缠的,他说忙,我就自己硬着头皮应对。

甚至刚创业的时候有一天下班太晚了,他也还是说忙。

就是那天,我遇到了陌生人尾随。

我永远记得那个夜晚。

以前租的房子偏,回家总要过一段很长的没有路灯的路。

我胆小怕黑,还记得刚租好房子的时候,他心疼地抱着我承诺:“门口的路那么黑,以后不管去哪儿,一定要让我去接你。”

可创业只有我们两个人,都忙的脚不沾地。

那么多不可遇的情况,谁能料到。

而我从来都是懂事的。

我甚至想,我力气大脾气爆,能出什么事。

直到那天我真的遇上,我才知道‘绝望’并不仅仅是两个冰冷的文字。

凄艾的乌鸦叫,头顶不住摇晃的冷月,缠住我脖子的领带……

一切的一切……

都成了困扰我很多年的噩梦。

梦里我总是喘不过气,为此我找心理医生治疗了三年才将将好。

那天,如果不是流浪的星星扑上来,狂吠不止的声音惊动了巷子里的人家亮起了灯,我大概会死在那里。

星星是一只流浪犬,医院检查的时候,医生说他很像警犬。

这种狗很受欢迎,只不过星星得了皮肤癣,被遗弃了。

林韩生很愧疚,那段时间一直陪着我。

去医院,去看心理医生,去买宠物用品,亲手给星星做狗舍。

星星的名字,也是他起的。

他说,在他照顾不到的时候,希望狗狗会是为我照亮夜路的星星。

他说,要和我一起陪伴星星的一生。

他亲手做的狗舍,在那些年无数次的搬家里从未遗弃,甚至后来条件好了,旧的狗舍也被他改成了摆件来纪念。

为什么我从来都是无条件相信林韩生?

因为那些年的他,给足了我安全感。

他是送我回家的那个人,星星也总是会在路口等着我们。

可是现在呢?

我认出了那个女人,心底一片冰凉。

3

我打开手机看了看,一条消息都没有,不自觉讥笑一声,抬手给他们拍了张照。

我又坐了回去,看着时间,大约一个半个小时以后,才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。

他们的包厢,林韩生一早就告诉我了,但我没进去,而是先去了洗手间,看了一圈确定没人,又打了个电话问了点事情。

这家店进了正厅,左手边是吃饭的地方,右手边是唱歌的地方。

我没去吃饭的地方,直接拉开了ktv包厢的门。

震耳欲聋,一片喧闹。

我皱眉看过去,林韩生在最里面,此时视线正聚焦在灯光下唱歌的人身上。

——那个女人。

我看了一眼屏幕,唱的是《匆匆那年》。

好巧不巧,她也在看他。

我一直站在门口,好几个人的视线看了过来。

而林韩生始终没有注意到我。

压抑的火气在翻腾,我对着过来问的人指了指林韩生,又给他看了我和林韩生的聊天记录。

有人叫了叫林韩生,他这才转头看到我,上下打量我一眼,却是皱着眉的。

我深呼吸一口气,咬着牙冲他扬起笑。

他不动,我就不打算坐,唱歌的那个女人也转头看到了我,歌声停了下来。

我很捧场地鼓掌,笑:“唱的真不错。”

林韩生走过来,脸色有些黑,拉扯着我胳膊坐下:“你怎么来这儿了?”

我推开他又站起来,脸上带着大方的笑:“老公,同学们我都没见过,不介绍介绍?”

刚才过来找我的男人第一时间搭腔:“原来是嫂子啊!韩生你也太不够意思了,嫂子来怎么不赶紧介绍!”

说完他又哈哈地笑:“嫂子,我叫周扬,你叫我小周就行!”

一片沉默之后,好几个同学也开始起哄。

林韩生是个场面人,他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满脸笑意了,带着我一一介绍过去。

介绍到白粉裙子的女人,他说的就很简略:“金贝贝。”

还真是贵气的名字。

我笑的都要僵了,对着她,还是依旧端庄:“你好,方倩。金小姐穿的这么少,路上可冷吧?”

金贝贝有些不知所以然:“嫂子说的哪里话,这七月的天,怎么会冷。”

“我说的当然不是天气,韩生车上的冷气当时改装的时候没弄好,女孩子坐前面还真受不大住。”

林韩生车上的冷气是我改装的,当时没选好,比较凉,我车上经常备着毯子。”

俩人脸色瞬间就变了。

“这……嫂子……”金贝贝支支吾吾的,眼神一直在林韩生身上打转求救。

我闻着金贝贝身上浓郁的劣质香水味,掩了掩鼻子,又扇了扇风,道:“金小姐也不用一口一个嫂子叫我,我记得你比韩生大一级,当年是……没考上大学留级了?我比韩生还小呢。”

金贝贝脸立马就黑了,“我那是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……”

林韩生皱着眉打圆场:“行了,她又不知道……”

“她知不知道跟我有什么关系,我只知道我不爱听。”

我冷眼回怼,微笑着看金贝贝。

声音不大,除了我们三个,其他人听不到。

我懂得给林韩生留面子,但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。

公司里的人都知道,可以得罪老板,但一定不能得罪老板的秘书我。

我是不认识他这些同学,可金贝贝我知道,他高中的时候暗恋过的白月光。

这个大学恋爱的时候林韩生就跟我说过。

只不过那个时候是他坦诚地与我讲他过去的事情,我们一起躺在操场的草皮上看星星,他握着我的手,很暖很暖。

得有十多年了吧……

十几年呢?

真是数不清了。

4

金贝贝黑着脸,突然就给我深深地鞠了一躬,引得所有人视线都看了过来,她声音也突然拔高了:

“对不起嫂子,我不知道韩生哥哥结婚了,如果知道的话,我一定不会坐副驾驶的!对不起!”

周围人有人抽气有人笑,明显的看热闹。

周扬笑嘻嘻地凑过来打圆场:“嫂子,贝贝刚从国外回来,之前都跟我们没联系,不知道也正常,您别介意……”

这俩人,直接把我架上了坏人女配的架子上,当我十恶不赦呢。

我转头看了周扬一眼,用‘关你什么事’的眼神。

周扬立马就不说话了。

林韩生使劲掐着我的胳膊,附在我耳边低声哄我:“倩倩,别闹……”

金贝贝打的什么主意我会不知道?

这些年在贵妇圈里见过多少家庭闹剧,只不过从来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。

我当时为了打进她们的圈子,帮合作伙伴杨总和他妻子打发过一个缠上来的小三。

当时杨夫人感叹我好命,说林韩生对我好,除了我以外从来就没一个女人能入林韩生的眼。

现在看来,只不过是没有一个人比得上金贝贝而已。

我笑了,金贝贝是想逼我,让我为了挽回面子,承认是我让林韩生去接她的,这样她也有一个好名声。

我偏不,我只是端庄地笑着,受完了她一鞠躬之后,看着她都站不住了,才甩开林韩生,大方地扶她起来。

我握住她的手,柔声相劝:“你啊,能认识到错误就好。毕竟你也不是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了,要真做错了事,可没有年轻做借口了。”

金贝贝脸色发白,浓妆艳抹也盖不住苍白的底色,怔怔地看着我。

有人没忍住笑了出来,一个尖锐的声音道:“就是,没那资本还学人家撬墙角,一把年纪了还哥哥哥地叫,害不害臊啊!”

我顺着声音往后看,看到了翻上天的大白眼。

女人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,及腰的波浪卷长发,很大气的装扮,看起来却有些故作老成,应该年纪不大。

周扬推了她一把,斥责道:“你说什么呢!别乱说话!”

女人的嗓门更大了,瞪着眼就把周扬又推了出来,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:“我乱说话?周扬你是耳聋还是眼瞎啊,你不说人话,还不让我说人话?你是个什么东西!”

这明显超越年纪的嗓门,把在场的人唬的一愣一愣的,金贝贝更是双眼含泪,憋红了一张脸。

女人抬手把头发甩到后面,直接跨过周扬到我面前来,伸出手道:“你好,沈黎,职业鉴表师。”

我差点没憋住笑:“方倩。”

“不好意思啊,场面有点儿控制不住。”

沈黎慢条斯理地整理着长发,站上台面,对着麦克风道:“不好意思啊各位,该干嘛干嘛,继续玩啊!我先给大家来一首离歌,以表歉意啊!”

底下一阵欢呼,周扬捂着脸灰溜溜地跑去了角落里。

离歌第一句歌词的时候,金贝贝就坐在一边儿啜泣,林韩生人坐在我身边,眼神却一直在看她。

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里的照片,在人群中搜寻,很快找到了目标人物——齐总。

收起手机,我把袋子扔给林韩生,冷声道:“看够了吧,看够了就跟我办正事儿。”

倒了杯酒,我拿着酒杯走了过去,林韩生很快跟了过来,他先开的口:

“齐总,好久不见!”

两个男人互相碰杯,我站在一旁,跟他们闲聊,寻合适的时机把袋子递了上去:

“昨天去市中心的美术展览拍的,您看看喜不喜欢?”

齐总喜欢收藏画作,知道同学聚会的时候我就去做了调查,正赶上昨天的美术展览,我花高价将这幅画作拍下,就是为了今天。

齐总眼睛一亮,赶忙接过去查看,端着那副画作仔仔细细地看,有封层在他都不敢摸,只是啧啧称叹:“好啊!好啊!昨天我本来也是想去的,但被绊住脚了,得知画被拍我还觉得惋惜,没想到,竟然是林总拍下的!”

林韩生应酬着:“哪里,都是内人,她平时喜欢看画,也是齐总跟这画有缘分!”

有了百万画作引路,这合作自然谈的很融洽,这场聚会也算圆满。

临走的时候,我从车里抱出了毯子,扔进了垃圾桶。

金贝贝就站在路边看着,红着眼圈,像受了多大委屈。

还试图劝我:“嫂子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是韩生哥哥说怕我冷,让我盖着……”

5

我从她面前走过,看都没看她一眼。

林韩生和齐总一起走出来,跟在后面的是沈黎和周扬。

沈黎看见我过去,拉着我凑近了道:“那是我堂哥。”

——手指着齐总。

她撇撇嘴,又看向周扬:“我妈非让我跟来,说让我哥给我介绍介绍他同学,结果就介绍了个这。”

这人还真是自来熟,我觉得有趣,不由笑起来:“你真是职业鉴表师啊?”

“当然!就我这能力!不过我还没毕业呢,兼职,兼职嘿嘿。”

互相道别后,我们也准备离开,只是金贝贝一直站在路边看着我们。

林韩生看了我一眼,松开了我的手。

我心一凉,不可置信地看向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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